居住在郑州,医学院附近。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为啥总有人称呼这一片为医学院,甚至附近公交、地铁站名也都为“医学院”。可这儿最为出名和明显的,只有郑大一附院,而没有所谓的医学院。
其实,郑大一附院始建于1928年9月,其前身为原国立河南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1958年从开封迁入郑州,更名为河南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1985年更名为河南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2000年原郑州大学、郑州工业大学、河南医科大学三校合并,医院正式命名为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常听有人说,郑大一附院是全亚洲最大的医院,也有人说不是医院大,是病房床位数最多。说着,好像还一脸骄傲似的。我纳闷了,医院大或床位多有啥值得骄傲的地方吗?又不是五星级酒店,比大比多,真没用。这也只能说明国民体质的潺弱,真该全民健身了。
但不管怎样,每天到这看病的人,真的是多。绝大部分都是外地患者来郑看病,有省内各地市县的,也有省外全国各地的。无论来自哪里,能到这看病,基本上都不是小病了。毕竟,一些头疼发热类的小毛病,哪敢轻易踏入三甲医院的大门?
金水河发源于郑州西南部梅山北麓的老胡沟,经黄龙岗、郭家咀水库、黄冈寺、金海水库(现名帝湖)进入郑州市区,自西南向东北穿城区,在金水区八里庙汇入东风渠。
郑州金水河,它的名字和中国古代郑国丞相子产的政治清明紧紧相连。在他执政的26年间,精励图治,廉洁奉公,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又一件的好事。他去世时,老百姓为了纪念子产,纷纷拿出自己的金银首饰为其送葬,子产的子女都不接受。百姓便将金银首饰投到河中,这条河也因为珠宝的绚丽光芒泛起了金色的斑斓,从此得名金水河。
医学院旁的金水河畔平日里都热闹非凡。建设东路北、沿河路东与建新老街相邻这一片,属“黄金休闲”场地,更是人来人往,经常满满当当,像赶集似的。
金水河边近几年绿化得非常好,河两岸有成排的柳树,还有四季常绿的冬青等;上面还有一条高架桥(京沙快速)穿过,可以遮阳,又可以挡雨雪;金水河像一条飘带,由西向东,缓缓流淌,周边空气也十分新鲜。这就使得这“黄金休闲”场地更为不凡了,可以称之为休闲“圣地”。
来此地逗留的人,也很容易就能分清。主要就两大类,一是到郑大一附院就医的患者及陪伴家属,基本上是住院的那种,不住院看完病就匆匆离开了,谁有功夫在附近转悠?二是附近居住的人员,包括来郑打工在附近租房住的,如在建新街、铁工里等附近片区居住的。
从医院跑出来溜达的,有患者独自一人,也有家属陪着的。经常可以看到穿着病号服或戴着蓝色手环的患者,在这一片慢慢地来回走着,旁边有个别摆地摊卖东西的讨价还价声、也有在下棋打牌的叫喊声,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脚步,就这么走着,神情总是那么落寞。也有患者在附近小吃一条街买来熟食,直接连袋子放在河边石头墩上,拿起一次性筷子,吃着馍就着菜,很快就吃完了。然后一收拾,将垃圾都扔进路边垃圾桶内,随手扒拉两下嘴巴,算是擦过嘴了,又继续来回走着或回医院了。
也有患者与陪伴人员一起吃的,多为夫妻。总能碰到在吃饭的同时,可能是老家亲人来电话了,开着视频,立刻精神焕发,笑容满脸,口中不断地说着这边很好,一切都很好,说话时脸上的肌肉明显是僵硬的。有时能隐约听到或看到对方是小孩的声音或面孔,哦,原来电话那边可能是他们还未成年的孩子。通过视频电话后,他们都会感到有几分钟的亢奋,随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又慢慢恢复了平静,继续吃那还没吃完的快餐,或又落寞地走着。
也有些患者和家人走着走着,感到累了就坐在河边石墩上,或倚靠在石栏上。也许是谈论着年轻时的往事吧,你看他们都神采飞扬,大笑连连,完全看不出来是得了大病的样子。也有中年或老年夫妻,累了女的就或倚或靠在男人肩上,依旧幸福满满,嘴角还含着恍如初恋时的笑容。其实,无论之后如何,这一刻这一幕,无疑是永恒的!
也有一些是神情复杂地来到金水河边,坐了许久之后开始和家人打电话沟通病情。他们面容憔悴,头发有些蓬乱,身上衣服也是胡乱搭配穿着的,脚上的黑色皮鞋都已穿成灰色的并裂纹了,好像一直没打过鞋油,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并不好那种,也许是一些偏远贫困农村来的吧。得了大病本想着到大城市来治病,可没想到怀惴多年辛苦赚下的几万,住院几天就全没了,关键病情还没有一丝好转,听说发展的更严重了。治还是不治呢?治不好还治吗?看着他们那略带失神的目光,还有口中重复着:“ICU一天一万多,一天一万多……”,电话那边说什么,我不知道,看患者的样子似乎也不会知道的。因为,他那种神情、心情透露出当下是乱乱的,怎还会在意对方说什么?也只是纯粹想诉说或发泄一下眼前无奈的情绪而已,“一天一万多,一天一万多……”口中不停地重复着,逐渐远去。至于最后结果会如何,不得而知。
他们旁边不远处,是另一帮附近居住的人。这些人要么是到退休年龄了,要么是没上班该休息了,就来到这金水河边的“黄金休闲”场地娱乐,有打扑克牌(双升、斗地主)、也有打麻将的,还有几个在下象棋的,不过走近了你才会知道他们在下象棋,因为看的比下的人多,都四周围满了人,从远处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在干啥。有时因为一张牌或一步棋而争论得面红耳赤的,较起真来毫不相让,劲头十足的很,有时在外人看起来这些老家伙们是不是等会吵着吵着就要打起来了,但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不会那么无聊地打架的。果然,没一会,双方都哈哈一笑,然后继续打着牌或下着棋。
还有一些跳广场舞的、踢踺子的、拍直播的等,无论是干什么的,无一例外脸上都是荡漾着笑容,很真很真的,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啊,在这和平年代和谐社会里,只要疫情期间不乱跑不添乱,还是能够享受自己的安康晚年的。想想能够在晚年或休息的时光里,干自己想干的事,健健康康地玩想玩的,这无疑是很幸福的。
这种幸福是社会进步的证明,也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向往的。
在这一片有一座小桥,连通沿河路与建新街。在桥头西边的一角,经常有一位老奶奶在摆地摊。就是在地上铺着一张像是床单一样的旧布,上面摆满了廉价的袜子、裤头、梳子、头花什么的。老人估计至少有八十多岁了,身材矮小,应该不到一米六的样子,经常佝偻着身子坐在地上,没人时以一种假寐状态低头倚靠在身后的石墙上。光临她的小摊的也都是医院出来的患者,老人每次都缓缓抬起头来,可能是脚麻了,努力调整一下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很吃力。双目虽然依旧混沌,但菊瓣似的笑容在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着,无论成交与否,老人每次都笑呵呵地迎来送往,十分开心。
老奶奶每次都要到很晚才收摊离去,其实每天卖不了什么东西出去的,但老人丝毫不在意,在她身上有种“钓胜于鱼”的境界存在。看着老人缓慢离去,夕阳照耀下将老人的背景无限拉长,显得有点凄凉与孤独。这使人情不自禁有种天地枯黄的感觉,也有种面对时间流逝而无力的悲凉。
其实,人皆如此,万物亦如此。是一种循环也是一种轮回吧,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不断拼搏和奋斗的过程,至于结局,那是我们努力拼尽一生所书写的,精彩与否,各有不同。
河医旁的金水河边不断演绎着一个又一个人生百态与人间冷暖。小河每日还是缓缓流淌,落差之处还会掀起小小浪花,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欢快的步伐带领这一片的人们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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