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91年9月16日晚,关键即将入睡之际,突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当关键打开门后,发现他面前站着的是北京市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
“经北京市人民检察分院批准,北京市国家安全局依法对关键进行拘传。”宣读完毕并出示了搜查证。尔后,北京市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从关键的房屋里搜出了一批国家“机密级”、“秘密级”以及内部材料,包括一大部分“抹黑材料”。
图 | 关键受审时的照片
那么,关键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会走上出卖国家这条道路呢?他的所作所为将会受到何种处罚呢?
关键从日本回国收集抹黑大陆的材料
关键从日本回国后,马上住进了西长安街上的一家三星级饭店。作为一名红极一时的记者,他在北京也算得上小有名气。而今,他的身份更加不同凡响了,在他名片上赫然印着这些头衔:
东京地区留学生区委会副会长;
东京民间新闻记者协会副秘书长;
留日民间艺术家协会副秘书长。
这是关键去日本自费留学后第四次回国。为了博得一个“爱国”留学生的“美誉”,在回国之前,他就安排通过原来的单位,向华东灾区捐了1000元。
回国后,他逢人便称,这回是来做生意的,替日本一家会社推销产品。这样一来,他给人的印象,俨然从过去的记者,摇身一变成了闯荡世界的商人。然而,他的言谈之间,依旧是三句不离记者这个“老本行”。
关键在和一些老同事们交谈时,张口就谈政治。他一边肆无忌惮地发泄对中国社会现实的不满,并对国家各级领导人进行攻击。另一边喋喋不休地炫耀自己在日本特别有名气,每个月能攒20万日元。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接着,关键对老同事们提要求,那就是索要材料。他给的理由是,自己准备独自创办一份《中国报刊文摘》,急需一些内部材料。
在与老同事们叙完旧后,关键开始布置另一件大事。他随身总是携带着一本国内出版的杂志,里面有一篇介绍他在日本的文章,把他描绘地既有实力,又有背景。有了这份杂志的加持,关键以此动员熟人们写稿,说他可以带到日本发表。他给出的稿酬很是诱人,要求却极为简单:那就是只能写黑暗面。
几天下来,关键收到了越来越多的稿子,还有部分印有“密级”的资料。这些,令他十分陶醉。关键心想着,这些“货”要是卖回日本,那酬金肯定不少。
9月16日中午,关键打电话约一位国家机关的公职人员见面。这名公职人员与关键相识于1986年,此后再没见过面。关键利用这段隐晦的感情,诱骗其将机密材料以及内部材料十多份,连同自己写得一篇反动文章,带到约定地点交给他。
见面后,这名公职人员猛然意识到,单位的签条还印在口袋上边,就顺手把签条撕了下来。关键见状笑着说:“看你胆子小的,出不了事,能出什么事情啊!”
对方回答道:“出了事情与我无关啊。”令关键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就被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堵在了酒店房间。
关键如何从一名记者转变为职业间谍
关键12岁时,父母离异,家庭裂变,他被工读学校收留至读完初中。在老师的眼里,关键这个孩子很内向,但骨子里很要强。
关键初中念完后,就进了工厂当了一名工人。之后又进入部队,担任通讯员。1971年,关键复员后被分配到北京市装修材料公司。由于他有文化底子,所以1982年,他进入报社成了一名记者。
在报社里,关键抓新闻的意识很强,有闯劲儿,别人采访不到的新闻,他却能采访到。因此,他在报社里不仅成了“香饽饽”,还被连续评为报社“先进记者”及“市级优秀青年记者”。
不过,自从他迷恋上了一位港台当红歌星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当他得知了女歌星去了日本后,他就盘算起了怎么去日本。
1986年初,关键和一位“记者圈”里的外国好友闲聊,期间,关键说他准备去日本留学,但苦于手续繁琐以及缺少一个“经济担保人”。这名外国好友一听,马上拍着胸部说,这事儿好办。
关键原本想着只是找朋友诉诉苦,没曾想,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这位外国好友也说了,他现在老是被他们报社的总编责备,嫌弃他搞不出什么新闻来。由此,他希望关键出面,给他提供一些“机密”材料。
作为记者,关键当然清楚新闻与国家秘密的界限,然而,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他还明知故犯。
8月下旬,国外的一家报社,刊登了一篇披露有关我国内部情况的详细报道。报道的内容属于国家机密,作为内部文件发放,传达范围极为有限。之后,又连续发生了几起类似的国家机密在国外报刊发表的事件。
当时,人们还没想到,泄密者竟是令人瞩目的新闻记者——关键。那位外国记者收到了关键的“好处”后,几个月就帮他搞定了一切。
1987年1月23日,关键惴惴不安地踏上了飞往日本的航班。
当关键徘徊于东京的街头时,他曾想方设法地联系那位港台女歌星,但歌星对关键是多有顾虑的。这其中的缘故,要追溯到上一年。
1986年夏天,在河北大名县居住的女歌星的姑姑生病了,关键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去殷勤送药。当时,为了拉近与女歌星的关系,以及扩大自己的知名度,他便擅自做主拍摄了一部这位歌星故乡行的电视专题片。实际上,从头到尾,女歌星都没有露面,这手段可谓是“下作”。
这件事登报后,关键一炮而红。对此,这位女歌星对“关键”这个名字就产生了反感。为此,关键去了日本之后,专门把名字改成了“关敏男”。
在日本,关键一边打探女歌星的消息,一边打工赚钱维持生活。1987年3月关键进入了一家名为‘东中野弹子房’公司,结识了一个在日本的反动组织成员。之后,通过这个反动组织成员介绍,他又认识了一个反动刊物的代表。交往中,这个“代表”看中了关键的“能力”,便向他约稿,要求他自己找信息来源,侧重港澳台及大陆的信息综述,主要写批评性质的文章,每月稿费7万日元。
于是,关键开始拼命地收集各种涉及大陆、香港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方面的动态情报,每月中旬供稿,月底取到报酬。由于他提供的稿子都极有价值,所以,没多久他就被台湾国民党在日本的间谍小林注意到了。
小林找到他后,也想让他写稿子。关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尔后匆匆写了两篇攻击大陆的文章送去。小林看过后,甚是满意。
就这样,关键每次总是把写好的材料准时交到小林手里,然后领取每月几万日元的稿酬。这一笔笔不义之财,先是由小林面交到关键手里,后来干脆定期拨到关键在三菱银行的账户上。频繁的交往,让二人的信任感增加了。
1988年9月的一天,小林找到关键,让他加入一个“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大同盟”的组织。关键欣然同意,并将自己的履历表和一张两寸照片交给小林。大约一周以后,小林邀请关键在一家咖啡厅会面。见面后,小林拿出一份16开纸印好的“志愿书”让关键填写,上面写着:“我自愿申请加入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大同盟,我愿意为组织效忠……”
关键看过后,毫不迟疑地在“志愿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至此,关键彻底地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关键在犯罪泥潭中越陷越深
关键来日本短短两年的光景,便“发达”起来了。虽然他没有机会亲近女歌星,但是身边的美女却没有断过。死心塌地投靠特务组织的关键,越发地趾高气扬了。
接下来,间谍机关布置给关键的任务是收集中国大陆政治、军事的前沿动态。1990年4月前后,间谍机关发出指示,要求关键去刺探福建沿海渔船集结是否在搞军事演习、以及大陆官员对台湾“国统纲领”的反应等。
以后,每隔半个月,关键便接受一次任务,诸如:“沈阳军区是否搞军事演习”、“中共中央最近召开党代会是否属实”、“国内近期灾情的状况”、“对台办的人事变动”等等。
关键除了尽可能满足间谍机关的指示要求外,还提供了我军队人员调动的情报。
关键出于对金钱的贪欲,还频频给香港反动刊物大量撰稿、发传真。他将大陆报纸上摘录下来的一些材料,再加上捕风捉影的所谓“内幕”,便写出了诽谤大陆社会主义建设的种种谣言。为了增加信息量,他便频繁地往北京挂国际长途电话,从中探知各种情报,然后加以发挥为其所用。
据说,单是电话费这项,关键每月就要支出350美元。从出卖情报到出卖灵魂,几万几万的日元落入关键的口袋。为了扩宽情报来源,关键对国内到日本访问的团队,总是鞍前马后,自愿跑去接待。期间,他主动陪同代表团成员上街游览,甚至暗中游说个人到红灯区玩耍。作为交换,关键总能获取到他感兴趣的内容。
不过,时间一长,关键对于这种间接获取信息的方式厌倦了。此后,他把目光放在了北京,从1988年到1991年,他连续四次回国,每一次都是肆无忌惮地窃取。
1991年9月6日,在关键第四次回北京前,间谍组织的一个头目,邀请他在东京新宿商场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关键到了地方后,这位头目先是对他说了一番恐吓的话:“江湖上多风险,活着不容易啊,我认识很多日本黑社会的人。要是仇人的话,只要说一句,轻则打他个半死,重则让他失踪。”
说完后,这位头目拍了拍关键的肩膀,继续说:“你这番就放心回北京吧,这里的妻子、孩子我帮你照看。”
关键默默地听着,不住地点头。这位头目接着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是靠名气吃饭的,别人对你很不满,是我和上面替你压着,这次你回北京一定要写一篇好‘文章’,字数不限,越具体越好,有资料就行。”临行时,这位头目强调道:“你一定要想办法弄几份文件或给文件拍照片,空手回来不好交代。”
2天后,关键飞抵北京。在北京,关键入住了一家三星级酒店。往后的几天,他广泛地接触各界人士,收集不同渠道的情报,并不断地散布反动言论。关键除了找一些老同事外,还对亲朋好友下手。
关键在狱中痛哭流涕,大喊后悔
短短几天,关键就瞄准了在机关单位任职的妹妹。9月11日,关键在他妹妹的办公室里见到许多文件,他瞪大贪婪的眼珠,向妹妹索要文件。他妹妹心思单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哥哥的要求。
当天,他妹妹私自拿走500多份内部文件,送到关键的家里。那文件的厚度竟然高达20厘米。9月13日,他妹妹再次把几份机密级文件交到关键的手中。
关键看着这些内部文件,欣喜若狂。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想着一稿多卖。于是,他联系了先前合作过的那名“记者圈”里的外国友人,交给他一份复印件。而他准备带回日本的那份,是文件的原件。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国家安全局的人已经发现了他所作的肮脏勾当,于16日当晚将其抓捕归案。不久,他妹妹也落网了。
直到此时,他妹妹才清醒过来,哭着喊着骂道:“我6个月就被人领养,一直到1988年34岁的时候,才通过养父找到了关家。我和关键这是第二次见面,现在我恨死他了。没想到的是,30年后找到的亲哥哥,又是大名鼎鼎的记者,他求我办点事,我又能怎么样?谁知道亲哥哥竟然是这样的黑心……”
作为回报,关键送给他妹妹一台吸尘器、一条项链、一副耳环,并答应帮她调动工作。现在,他妹妹肠子都悔青了。
在预审室里,关键如一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经过一番所答非所问的狡辩抵赖之后,在事实面前,关键不得不交代他在北京窃取国家秘密的详细经过,同时,他供出这次回北京是受了台湾国民党驻日间谍组织的指示。
几天后,关键将所犯的罪行一一供述,期间,他不由地流下悔恨的眼泪。他说:“我知道这是犯法的,我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也想过金盆洗手,但那样做的话,会被国民党特务暗杀的。”
一沓厚厚的口供材料,记录了关键一桩又一桩的犯罪事实。记载着关键如何从一名“无冕之王”堕落为“阶下囚”的真实历程。证据确凿,关键最终被法院判决有期徒刑20年。
这样的惩罚,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希望关键能在狱中反省过往,争取痛改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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