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纯属虚构)一万字左右,已完结
新冠爆发之后出现了丧尸病毒,现在是2060年,没错,就是华人牌手机傻妞该出现的那年。(-_-) 作为一个过来人,很遗憾地在这里告诉大家,木有傻妞,要有的话大家应该也不会这么惨了吧!
我不知道这个回答还能不能被看到,也不知道我这个身体还能坚持多久,只是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刚开始爆发丧尸危机的时候我也怕,怕死,怕变成那副鬼样子,怕,怕失去意识后伤害别人……
丧尸是几几年爆发的来着,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记不住事了。应该是摘掉口罩之后没多久吧!好像、大概、也许、差不多就是25,26那几年吧!好像也是春节,哦,对,是27岁来着,大年初二是我生日,老妈还说准备我做个蛋糕来着。这么算起来,丧尸爆发的时间应该就是2025年春节了。
当时情场失意外加工作不顺,我干脆就辞职了,准备趁过年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来年再战。可惜呀!在这一待就是几十年。我也是有点儿子运气,算是安然无恙地活到了现在。
丧失首先爆发是在国外,是M国,还是L国来着,好像是从实验室里跑出来了什么老鼠,还是猴子之类的。虽然他们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你们也知道,中国人就是爱逛,俗称世界街溜子。
恰逢春节将近,春节在国人心中的重要程度,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带消息回来的人中的一部分人也带回来了病毒。这种病毒起先是发作很慢的,约一周左右吧!
老家的电视也有些年代了,父亲不舍得扔,平常也就看个新闻什么的听个响。结果老爸就看到了各地的咬人事件,有了疫情的经验,我们也会有意无意的囤些物资。刚开始还是些口罩、零食、自热火锅什么的。但可能囤货这件事会上瘾,再加上一些新闻上的画面实在瘆人,囤的东西慢慢就变成了罐头、榔头、斧头、电锯、酒精、种子之类的……
接着联合国迫于各国的压力,(顺带提一嘴,T省的回归为我国注入了新的力量,再加上我国的一带一路等国际友好政策,我国的国际影响力已隐隐有了超越M过的势头。而其他几个大拿,因为深受病毒荼毒,也不断施压。)要求M国公开研究资料,让各国的科学家、医学家等一起出力,研究疫苗。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国家的事了,而是全人类的大事,至于如何处置M国,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因为疫苗还没研究出来,就目前来说,研究疫苗才是重中之重。
M国本来人就不多,源头又都在他们那儿,可笑的是他们自己也没疫苗。本来M国掌权人还想拖上一拖,坚决不承认病毒是从他们那里传出来的,但随着病毒的进化,潜伏期越来越短,他们也有些慌了。终于在病毒携带者在议会上发作之后,M国掌权人被迫下台。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总统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病毒研究成果分享给各国,希望大家一起携手度过难关。
一边在看新闻的老爸,一边拧铁丝网的老爸站起来破口大骂:“去他奶奶的,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看看中国,哦不,全世界都被他给祸害成什么样了?”
当晚各地负责人就接到了一条密令,全面清察2024年10月31日(阴历九月二十九)之后的返乡人员,集中做全身检查,只要身上有伤口的,不论男女老少都单独隔离起来;没有伤口的,隔离起来做进一步观察。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村长来我家了,好在好在我是九月份回来的,而且身上没有伤口。但为了以防万一,村长还是让我居家隔离,连我爸妈也不能出去。
这下我真的有点怕了,开始疯狂在网上下单,干吃面,干粮,矿泉水,雨衣,皮衣,防护服,防毒面具,铁棒,老鼠夹,倒刺钢丝网,电警棒,等等。还托医院的朋友弄了一部分药,还有一部分是天价买的,当然还有一部分用种子换的。(老爸有留种的习惯,毕竟这时候钱已经不太管用了。)
村长也没闲着,找了些小伙子来加高我家的院墙,还把我家原来上平房的楼梯给毁了,怕我们爬出去咬人,俨然一副我已经是感染者的样子。慢慢的我也想开了,那道水泥墙防着我的同时也保护着我。砌墙的都是儿时的玩伴,我干脆让他们帮我把铁丝网也给装上了。自己则摸索着太阳能电池板,我准备给铁丝网通上电。
我们各忙各的,互不耽误,干活时跟他们闲聊,他们说村长这会儿估计正带着其他人在村头堆土堆呢!
我:“都已经这么严重了?”
虎子小声道,“昨晚我爹刚开完会,连夜跑到二叔家商量,天蒙蒙亮才回来,洗了把脸就又出去了。”
东哥悄咪咪道,“俺赵庄的伙计说,他们邻庄好像有了,现在只进不出。”
我:“要真有了,只垒土堆怕是挡不住吧!”
虎子:“你当土哪来的?第一道是土,第二道是坑。”
我:“可以啊!”聊了聊感觉我们村儿挺安全的。
但每回看新闻我都觉得在看恐怖片,遍地都是黑紫色的血迹,零零散散的残肢断骸,凌乱飞舞的苍蝇,虎视眈眈的黑色大鸟(应该是秃鹫),隔着电视仿佛都能闻到恶臭……和村子里的安静祥和,竟然有序丝毫不沾边,让我有种错乱的感觉。但看着医护人员、军人、科学家们的努力,让我觉得这次危机会想当初新冠疫情一样,得到平稳解决。但渐渐的,电视上出现“圆形彩图(没信号)”的次数越来越多,到后来直接全是“圆形彩图”了。打电话跟开盲盒似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听到的是忙音还是熟悉的声音。
无法上网,闲得无聊的年轻人就出来闲逛了。我?我也想出去啊,可村长不允许啊!本来门里门外的也不耽误我和小伙伴聊天,可,砌墙还剩了些水泥和砖,村长干脆把我家的门给摘了,直接砌了堵墙。
村长原话:“闺女呀,别怪大伯,我得对村里的人负责。你放心,上头一解封,大伯亲自帮你们家恢复原样。”
老爸纵然心里不好受,也没多说什么。
没信号,没网,那下一步会不会直接断电断水了?我赶紧给手机充满电,充电宝也充满电。插上电后,我笑了,“唉~,瞧我这脑子,没信号,没网,你就跟个砖头似的,充你干嘛呀?”但也没拆。
接着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洗衣机、浴缸都接满了水。
老妈不解,“接这么多水干嘛?我都没锅做饭了。”
我ca擦汗,“都没网,没信号了,万一断电断水呢?”
老妈:“你糊涂呀,这水不是从井里打的吗?”
我(ー_ー)!!:“我错了。”
果不其然,没几天就断水断电了。我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老爸和老妈在院里开辟了个小菜地,过得还挺充实。可能他们平时也是这么过的吧!唯一不适应的是看不了新闻和天气预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水电还没恢复正常,而且最近我眼皮子总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连续下了一周的雨,村长天没亮就带着人加固“隔离带”。我怎么知道的?就小丹那一嗓子,我想不知道都难。我也好想出去,哪怕出去放风个把小时再关回来也行啊!
我搬出家里的桌子,桌子摞桌子,椅子摞椅子的,爬着,想上去看看,哪怕看看外面的花啊,草啊,小路也行啊!就在快要成功登顶时,一声惨叫传了我来,吓了我一跳,眼疾手快地扒住墙,赶紧呼叫老妈。
老妈一边喊老爸,一边小跑过来,“都多大的人了,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老妈在下面扶好桌子,老爸站在桌子上帮我扶着那一摞桌子椅子,等我站稳后,不小心往外瞥了一眼,差点又掉下来。老爸扶住我,“慢点,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凉凉是句玩笑话,但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真的后背发凉。老妈看出我不对劲儿,扶着我回屋,我靠在老妈身上,挣扎到,“椅子椅子,赶紧放下了。”
喝杯水缓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我握住老妈的手,“我,我刚刚看见博文了,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血衣混着点土,四肢扭曲,眼珠凸出,脸上脖子上的黑筋,就跟爬着的一只只蚯蚓一样,嘴上貌似还挂着肉……”
老妈:“你,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啊!他回来的早,那时候还没疫情呢?那天去你三婶家,我还见过他呢!挺正常的啊!”
我摇摇头,“博文我还会认错吗?话说你多久没见过三婶子了?”
老妈:“记不太清了,都是在路上碰见会说会儿话。”
我:“博文哥在哪儿工作来着?”
老妈:“国外搞研究的吧!之前不还给你带回来一块儿石头,你说那是什么陨,陨石来着?”
老爸:“新闻上说病毒是从M国传来的,会不会?”
我赞同地点点头:“传播也是需要时间点
的,而且听说这病毒是会进化的,而且病毒的潜伏期是越来越短了,很有可能博文哥回来时就已经携带病毒了。”
老妈不敢相信,“那要发作,早该发作了呀!”
我:“那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了,血迹都发紫了,会不会之前是关在屋子里的,杀害了大叔大婶之后,又饿了,出来……”我不敢再说下去。
老爸冷静了一下,开口道,“你去把你捣鼓的钢丝网通上电,我和你妈把捕兽夹摆在院子里。”我点点头。
做完一切后,都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老爸坐在廊下抽烟,过了一会儿,他捻灭烟头,“从今天开始,咱们轮流守夜。”
老爸在我还是安心了不少的,可我始终不敢闭眼。一闭眼,脑子里就会重现今天中午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
睡不着,干脆起身坐到了父亲身边,“爸,你去陪着妈吧,左右我也睡不着,我守吧!”
月亮很亮,我也想了很多。首先得生存下去,其次是得知道外面的消息。
我统计着家里的物资,“衣:在家还将就什么呀,蔽体、保暖就妥了呗。食:看着屋里满满当当的食物,嗯,抗个小半年不成问题吧!况且家里还有些面粉,麦子,玉米,几只老母鸡,应该问题不大。住:看着安全感满满的院墙,嗯,住也没问题。行:我的老天爷呀,这年头可不流行出去啊!”
但不知道疫情多久会结束,新冠都持续了几年呢,况且是这么可怕的病毒。我拿出笔记本,1.鸡生蛋,蛋生鸡,小鸡不能死。
2.粮总有吃完的一天,明天就把院子里的水泥地打了,开春种上麦子。不不不,我看厨房里还有几个发芽的土豆,土豆产量高,一年能种两次,种土豆吧!哦,红薯也多少种点儿吧!
3.……
忽然大黄像是听到了什么,立马起身警戒,龇牙咧嘴的,背上的毛发都竖起来了。渐渐的,我貌似也听到了,赶紧跑回房间叫老爸,然后拿着手电、榔头往墙边走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墙壁,明明是撞击墙壁,却仿佛每一下都在撞击我因为疫情脆弱的心。老爸检查了下墙壁,拍拍我,“放心,家里的墙都是我和工人们一起砌的,很结实,急忙没问题。”
我:“但也搁不住这么撞啊!而且为什么只撞咱家?听着邻居家就没有啊!”
老爸波澜不惊的拉着我回了屋,但微颤的手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将门关好后,老爸开口道,“许是闻到了人的气息,隔壁你王婶家都搬县城两年了,你不经常回来,没注意也正常。”
我们找来不要的衣服,报纸,书籍,把门缝,窗户缝都堵得严严实实的。
我突然反应过来,“呀,大黄还在外面。”我屏住呼吸跑出去,把大黄拖了回来。外面的动静才渐渐小了下来。
我这次放下心来,刚眯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我,仔细一听,“虎子?”
我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虎子:“豪妹,你家水给我弄点儿呗,我们家一滴水都没有了。”
我:“带桶了吗?我把水管扔墙头,你接着点儿。”
虎子:“欸,好。”
我:“外面怎么样了?你怎么还敢出来啊?”
虎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没水实在是不行啊!信号断开前,上边开会,说统一用广播发布消息,他们说凌晨到太阳出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丧尸听力和嗅觉最不敏感。我就想着来碰碰运气。”
我:“家里还好吧!”
他声音有些哽咽,“我爹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水快接满了,他开口道,“没事儿,我娘现在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们会努力活下去的。好了,你关水吧,我该走了。”
我张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收回水管,继续给钢丝网通上电。默默回了屋,老爹走出房间,“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刚虎子来接水,大伯没了。”
老爸叹口气,担忧道,“他怎么过来的,他没事吧!”
我:“听声音应该没事,但咱家肯定会被盯上。”
老爹:“你是说……”
我点点头:“吃的,大家凑合凑合还过得去,但没有水不行啊!”
老妈:“咱们给她们放水还不行吗?”
我:“他们出来接水是要冒险的,冒一次险和三天两头要冒一次险,你会怎么选?”
老妈:“乡里乡亲的……”
我:“逼急了,谁还认识你啊?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况且,咱家的院墙最高,最安全,难保不会有人打歪主意。”
老妈:“本来就是村长找人加高的,让他们进来避避难也可以。”
我脑瓜子嗡嗡的,“你让谁进不让谁进?都进来挤得下吗?而且万一有人携带病毒怎么办?再说,谁知道这病毒啥时候是个头呢,就咱们这点儿东西够吃吗?不够吃的时候,恐怕咱们都会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
老爸:“豪英说的在理,妇人之仁。”老妈没再说话。
我拉着老妈去了厨房,“妈,我爸说的你别放心上,咱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余力去帮别人。”我拿出罐头,老妈简单煮了个粥,就开饭了。
饭后,我找出了爷爷之前用过的收音机,一顿摸索。
老爸:“你弄那干啥,早就不会响了。”
我:“虎子说,现在有什么消息都通过收音机传播了,我想着捣鼓捣鼓,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爸表面不在意,但也悄咪咪地坐了过来,时不时指导两句,最终还真让我们听到响了。
老爸:“哪个台?”
我:“额,没问。”
老爸拿起收音机,“起开起开,我一个个试吧!”
后来的几天,老爸算是找到营生了,一直待在杂物间里捣鼓。
期间偶尔有人来接水,除了放风时间挪到了凌晨,睡觉睡不踏实,吃的差了点儿,也没什么了。通过来接水的人,我大概也了解到了当时的情况。村长带人加固“隔离带”那天,三婶子也去帮忙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就脸色发白,晕倒了,大家连忙围了过去,但她突然坐了起来,脖子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扭动着,双目爆凸,皮肤底下像有虫在爬,村长赶紧疏散众人。有跑的慢的,就被咬了,村长怕那些人回村,就拼死将他们推进了坑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咬了胳膊,就自己跳进去了。但他们跑回来,发现村里竟然也有,一时间乱作一团,跑不急的就被咬了。他们之所以回来我家接水,是虎子告诉他们丧尸在凌晨行动迟缓,可以出来。而且他怕大家扎堆接水,目标太大,还给大家排了班。
一周,两周,过去了,从谈话的语气可以听出,大家情绪开始逐渐崩溃了。说的话大都是
-“这都什么事儿啊?”
-“国家还没想到解决方案吗?马上人都死绝了……”
-“科学家到底能不能行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再后来就是
-“家里没面了,你家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两把挂面,舍不得吃呢!”
-“最近怎么没听见你家旺财叫了?”
-“人都没得吃了,那还管的了它呀!再没得吃,就吃它了。”
……
再之后,我最怕的不是晚上,而是凌晨。除夕的那天,凌晨的时候大黄忽然狂吠不止。我赶紧拿着手电和一直放在枕头边的弩跑了出来(嗯,说是弩吧,也不太像,老爸功夫不到家,做着让我安心的。)。我看着往日熟悉的人此刻眼里正散发着贪婪的光,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翻上墙头,我来不及多想,手上的箭就已经射了出去。没射中,擦过他的耳边,掉了下去。
他拿梯子的动作加快,我“噌噌噌”就是三箭,有一箭射骗了,剩下的一箭射中了胳膊,一箭射中了腿,他也因为避闪不及,掉了下去。以这姿势倒下去,怎么着也得断条腿吧!再加上现在这条件,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医疗物资更是极度稀缺的资源,伤口感染,发炎,腐烂……他活不了了。
但我没想过就这样放过他,一、他的血腥味会找来丧尸,给我们带来危险。
二、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了,不如让我借此立个威,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搬来桌子,椅子,费劲的趴到了墙头。他爸是一个人来的,也难怪,他家居然有升降伸缩梯?箭上缠了用酒精浸泡过的布条,点火,朝他射了过去。他痛苦的打滚,嘶吼,求饶,却并没有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我搬过梯子,顺着梯子爬了下来,对傻眼的老爸道,“爸,这玩意儿威力不小,救了咱们一家,也算是立功了。对了,咱家钢丝网被他弄坏了一截,我把电断了,你找个时间上去它接起来吧!”
老爸木木地点点头。
走进我的房间,看着手上的“弩”,我才意识到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说起来,我们还是我的同班同学呢,“病毒是消磨了我的情感,还是激发了我的动物本能?他也许,也许只是害怕,想要找个人陪他说说话呢?……”我难过,但却不后悔。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从根源上杜绝我再做出不理智的事。
可能是因为墙外的尸体的原因,最近来接水的人越来越少了,就是来接水的也不怎么聊天了。(也可能是因为丧尸的原因。)
这天收音机里说,“请大家再坚持坚持,我们都科研有了质的突破,吧啦吧啦……”
老妈久违地笑了,“真好,谢天谢地。”
但我和父亲却开心不起来,我们知道就算是找到了解决方案,研发出疫苗、投入使用再到我们这里,也得很长时间。况且“质的突破”?说了半天有的没的,也没具体说是哪些质的突破?播音员的声音与以往一样死气沉沉,忧心忡忡,让我们怎么相信?不过是想给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们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罢了。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游荡的“人”却越来越多。还没出正月,小院儿里就迎来了第二波人。带队的正是代理村长兼我的发小虎子,我难以置信,“为什么?”
他冠冕堂皇道,“你杀人了,村里不欢迎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
我笑了,“为了师出有名,真是难为你们了。是他,是他半夜剪断了我的铁丝网,爬上了我家墙头。要让他进来,他一个青壮年,要对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做些什么,我们找谁说理去?”
虎子:“他一个人,你们三个人,只有你们降他的份儿,他能欺负得了你们?再看看他的死状,你们太残忍了。”
我笑了:“哼~,人死了,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想怎么说怎么说?讨公道?刚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一个多月了,来找我秋后算账。”
他无言以对。
我:“退一步说,既然你们是来讨公道的,那行,我退一步,我出去了,你们能把我家墙头恢复原样,安安静静地离开吗?”
大家面面相觑。
我:“回答不上来了吧!到了如今这地步,生存都是问题,还有人会无私地担心别人的死活?承认吧!你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几天没吃饭了吧?家里没米下锅了吧?老鼠也都吃完了吧?觊觎我家很久了吧?……”
揭了他们的短,有人气急败坏了,一把镰刀直冲我门面而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将我推开,镰刀扎在了父亲的右肩。
几乎同时,我直接拿着“弩”对墙头上的人扫了一遍,冲老妈喊道,“赶紧带爸回去止血。”看着刀柄上的血迹,我隐隐有些不安。
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苦练,这次的准头还不错,虽然射中的位置不太满意,但都射中了。有些人打起了退堂鼓,有的人打起了我手里弩的主意……
接着我将装了酒精的啤酒瓶,点了火朝他们扔过去,他们这才一时间做鸟兽散。
看着他们四散逃窜的狼狈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现在饿,回去就不饿了?睡一觉就饱了?之后就会放弃了?我这么问自己,得到的答案是:不会。
我拿起箭,在手臂上划了个口子,招来了丧尸,“现在不算杀人了吧!”
广播上说过,目前病毒已经进化到5.0了,被咬之后,身体立马就会有反应,变异没到脑子之前,是杀死他们的最佳时机。我找准时机,一箭毙命。
回来捡起台阶上的镰刀,发现上面血迹斑斑,不知道已经沾过多少人的血了。老爸痛苦地抓着老妈的手,“不用浪费药了。”
老妈哭着看向我,“英子,英子,血止不住啊!”
老爹脖子上青筋暴起,“别哭,听我说,我走后,都听豪英的,闺女说啥你做啥,不要拖累她。”
老妈一个劲儿的哭,“不要,不要,你走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老爸看向我,“闺女长大了,你妈我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我使劲儿点头。
说完老爸就挣扎着起身,脖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别看我。”
我想要拦住他,“也,也可能不是……”
老爸咬紧嘴唇,眼神安慰,仿佛再说,“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他挣扎着,顺着我下来的梯子爬了上去,推倒梯子后,看了我们最后一眼,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母亲尖叫出声,我一手捂住母亲的嘴,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天已经亮了,我们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之后母亲便一蹶不振了,整天恹恹的,没一点儿胃口。饭菜也都是些饱腹感强却没什么营养的食物,精神就更不好了。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是留下了阴影,睡也睡不踏实,整个人瘦了不少。
半年后,老爸种的土豆成熟了,老妈一边挖土豆,一边抹眼泪,“土豆长的真好,可惜你是吃不到了。”
我拿了颗土豆,爬上墙头,扔了出去,“爸,你看,你种的土豆长得很好,我和妈能吃好一阵子呢!”老爸变成丧尸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围着院子游荡,他是惦记我们,在保护我们,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我不敢相信。看向老妈,老妈默契地点点头,很显然她也听到了。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院墙,发现车就在我们家“门外”停着。下来了四五个彪形大汉,“大哥,这家好奇怪,院墙最高,还没有入口。”
大哥:“找找入口,这做咱们的基地再好不过了。”
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没把握同时控制他们五个。
那小弟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入口,“大哥,门不就在这儿呢吗?被封死了。不过咱可以从隔壁翻过去啊!”
大哥伸手制止,“别轻举妄动,看看这些尸体,咱们得从长计议。”
小弟搓搓手,“有人更好啊,好长时间不沾荤腥了,正好打打牙祭。”
好家伙,哪儿还敢等你们回去从长计议啊!擒贼先擒王,直接拿箭射向那位头头,“yes,命中。”
其他人立马把他塞进车里,跑上车顶,消毒止血。小弟破口大骂,“谁,谁?给老子滚出来。”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有恃无恐,胸有成竹,“你姑奶奶我,这儿已经被我们占领了,识相的赶紧滚。”
其中一个人,染着金黄色的头发,冷笑道,“你们?”
我点点头,“有问题吗?再等一会儿,成群的丧尸就该赶来了,你们确定要继续跟我在这儿耗?”
金毛:“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归……”
我直接一箭射到他脚边,“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十分淡定,“别跟我在这儿唱《空城计》了,要真有人直接灭了我们,以绝后患了,还跟我们废什么话啊!”
什么嘛?这才是老大?我不再废话,箭直接冲他飞过去,我的目标是他的心脏。不知道还得坚持多久,我的箭是收不回来的,我必须要把它们用在刀刃上。
可恶,竟然被他躲过了。
金毛挑衅到,“这准头也不怎么样嘛!也就能对付对付他们这些垃圾。”
看来这几个人还是练家子,我有点儿慌了,掏出点了火的啤酒瓶朝他们扔了过去,“不想被烧就赶紧离开。”
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拉开保险,“你最好识相一点。”
我腿已经开始抖了,“你们是什么人?黑社会?”
金毛:“你不需要知道,乖乖投降就好。”
小弟:“三哥,跟她费什么话,你直接打死她,我从隔壁翻过去。”
他不耐烦道,“滚。”只一瞬,我看到他的眼神落在了铁丝网上。
这才是他跟我废话的理由?呵~,我这铁丝网在“乡里乡亲”眼里,那就是个屁。在这几个彪形大汉眼里,却是一道屏障。难不成他们以为我这是高压电?我示意老妈把老爸洗车的水枪递给我,二话不说,将他们浇透,“要不你们再等等,看他们等不等得及让你们把衣服晒干?”说着指指蠢蠢欲动的“人们”。
我:“我一下去,就有人就会给铁丝通上电,就算要从隔壁爬过来,不怕被电死再说吧!”说完麻溜地爬了下去。
子弹沿着我的头皮划了过去,我的妈呀!第一反应:好烫,第二反应:要凉了,第三反应:妈呀万幸。
真开枪啊!我把自制的燃烧瓶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但并没有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
我让老妈继续扔,自己则再次爬上墙头,发现他们竟然站在墙根处,那些个“燃烧瓶”算是白扔了。
我屏住呼吸,看准金毛的头,“嗖”地一下,箭飞了出去,他身手敏捷避开了要害。很不幸,只射中了他的大腿,我赶紧缩回头。
这下,那些人才有些乱了。
我立马探出头,照着汽车轮胎就是“嗖嗖”两下,这个目标大,不会动,我打的还挺准。加上俩人的血腥味,“人们”已经蜂拥而上了。
他们一边打,一边往车里躲,那叽叽喳喳小弟不行的没挤进去,成了丧尸队伍中的一员。
车子快要被推翻了,他们开了个小口,不知扔了个什么,丧尸被引开了。吃不到嘴的“象肉”和轻而易举的“蝇肉”,他们选择了后者。
他们各个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主儿,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我瞄准汽车挡风玻璃,一下,两下,三下……不停的发出声音,果然有一部分丧尸朝汽车走了过去。
里面的人大吼,“疯子,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我:“是你们先招惹我的,你们一旦进来,也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
杀了他们,我的内心没有一丝丝波澜。第一次的害怕,第二次的恨,再到这次的平静。
老妈看着我,就像从来没真正的认识过我一样。我从小就是她们眼中的乖宝宝,连鸡都不敢杀;现在的我办事不留余地。
不是都说要为他人着想,推己及人吗?我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想了,得到的答案是,处境互换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天已经大亮,不会有人不怕死的来找麻烦的。回去休息一会吧!”
我抱着父亲给的“弩”,这一觉睡得异常踏实。
渐渐的,我偶尔也会大着胆子出来找食物。我去村口的“隔离带”看了,村长他们 还在里面游荡,村里的地也都长满了杂草,甚至还能看到一具具腐烂的尸体,要不是上面还挂着一些布条一般的肉,我就差点以为他们死了几十年了。
偶尔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熟人,他们见我就跑,估计是听说了我心狠手辣吧!找到的食物多了,我也会拿出一些放在大队部。
门口的汽车、被蚕食过的尸体、脑袋上插着箭的尸体,替我们省下了许多麻烦。
春去秋来,我已经很少见到除母亲之外的人了。收音机里主持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无力,我们看不到一点希望 。
母亲抱着我,“英子,会好的,对吗?”
我拍拍她,“说是马上就要在L市建立安全区了,到时候咱俩一块儿过去。”
……
今天老妈塞给我一个红鸡蛋,“快吃吧!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不知不觉又一年了。我抱住老妈,感受她身上的温暖,“妈,我们还活着。”
老妈:“嗯,还活着。”
等老妈睡下,我坐在廊下吃着鸡蛋。我好累啊!安全区的事又没消息了,收音机里发布消息频率也越来越低,时间也越来越不固定,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之前是看到人就害怕,可现在我巴不得看到一个活人。
我们就这样苟延残喘着,后来大黄走了,再后来老妈生病了,一直说心口疼,我找不到医生,只能靠过期的止疼片缓解疼痛。
没多久,母亲也走了。
我幸又不行的活到了现在,可我现在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苟延残喘,太安静了,不,是寂静,静的可怕,我都忘记了该如何开口了。
在我离开的这一刻,我好像产生了幻觉?我看到穿着军装的军人朝我走来,“太好了,我们胜利了,你们来救我了,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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