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在己则重在改,过在人则重在容。
孔子在《论语·颜渊》中说“攻其恶,无攻人之恶”,这是要我们多做自我批评,不去批评别人。而在《论语·卫灵公》中则说“躬自厚,而薄责于人”,这里是说每个人都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圣贤千言万语,无非希望我们自求其过。若能自求其过,必然就会时时反省自己,哪还有闲暇指责他人呢?
过有千千种,无非是无心之过和有心之过。对于无心之过一般人都能容忍,对于有心之过人们总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殊不知有志于容人之过的仁人君子,当从有心之过容起。容人之过与其说是美德、是胸襟倒不如说是生活。扪心自问,工作中的不开心,家庭里的不顺心,孩子的不省心都是我们不能容人之过造成的。不是有句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么,如何才是退一步?答案就在容人之过里。其二有心之过尚能宽容,何况无心之过呢?
世上天怒人怨的事不少,事到难容之地而要强容,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何做到强忍,不妨从以下三个方面下功夫:一是谅其无知。因为天下人毕竟是平庸者占大多数,不能用圣贤之标准去要求他们。《了凡四训》中有一句话“人所不及,情所宜矜”,原来不明智的是我自己啊!
二是怜其寿命短促。人生在世数载,如同白驹过隙,过一天便少一天,有如死囚押赴刑场,步步近死,为何不对他们生怜悯心呢?
三是尊其为师,孔子在三人行中说“择其不善而改之”就是此意。过在自己往往不自知,今见他人之过,方能自我反省,故是我之师,怎敢与其计较?人能经常这样想,宽恕之心就慢慢养起来了。
人未能宽容之先,心气常躁,既能宽容之后,心气自平。心躁,则眼前尽是荆棘,即使虫蚁也足以碍道。气平,则胸襟开阔,即使仇敌也可同舟共济。所以才有:“见人之过,诸恶之门;见己不是,诸善之门”。
看看帝君在容人之过世,是如何高风亮节的。《文昌化书》记载:帝君在某世为士大夫世,由于南风成的诬陷,先父被周厉王流放,含冤而死,朝廷官员们都知此事。先父之仇,帝君从未忘怀。南风成死后,他的儿子温叔却是个既有才能而又贤良的人。同朝的韦师氏曾对帝君说:“风成之子,好学不厌,其言语精辟入理,可引为法则,是当今王公贵族子弟中不可多得之人才。”帝君当时虽与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听说温叔之善行,心常仰慕之。及至帝君升任为大夫,保氏一职空缺,帝君随即荐举温叔,他也果然善任其职。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笑帝君迂腐,比如《礼记·曲礼上》就说“父之仇,不与共戴天”,《施公案》也说“有仇不报非君子”。而佛经却言“一切怨仇,皆不得报”,为什么呢?
儒、佛两种说法似乎相反,而实各有至理。儒家是依据现在世论,以一世来看问题,人只有一对父母,若不报父之仇则是忘亲,此所以不共戴天之心,是为孝道。
佛则以前世、今生、后世来看世界,知过去、未来事,见到的是人的前世、今生、未来父母,生生世世其数无量。与父母为仇者,其数亦无量。即父母中自相为仇者,其数亦无量。不与共戴天,如何能一一相报。又况且今日多一仇杀,徒累父母增一怨对。所以觑破幻缘,隐忍不报,也为孝道。
中国文化中儒、释异同甚多,处处作如是观,则愈读佛书,而儒理亦愈精。帝君劝人广行三教,正以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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