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Gary
来源 | 汽车服务世界(ID:asworld168)
如果说去年汽车后市场的难度是噩梦级别,那么今年直接拉到地狱级别。
当然,游戏术语具有一定的夸张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去年行业也只是稍显沉寂,但今年不少企业直接遭遇亏损甚至倒闭。
一方面,在传统势力上,上至主机厂-4S体系,下至夫妻单店,均逃不过业绩下滑的命运;汽服连锁和汽配连锁早已离开高速增长期;保险公司和4S店、修理厂之间的矛盾公开;流量再也不是万能解药……
另一方面,在新势力上,头部企业加大对新能源汽车售后的布局和投入;抖音入局汽后,越来越成为行业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深度养护和精品改装业务异军突起……
宏观上,如果用一个词来总结今年的汽车后市场,也许可以用“真相”这两个字来表达。
何解?
因为,在大环境好的时期,大部分从业者和企业都可以活得还不错,差别只在于规模大小、赚钱多少,本质上是在吃行业红利,而自身的技术、服务、运营能做到什么程度,还需要打个问号。
然而,在大环境下行阶段,行业红利消失,消费者的选择越来越理性,这个时候,只有那些抓住行业本质的企业才能脱颖而出,而原本看似有效的手段,很可能失去效用,例如低价引流、盲目站队……行业真相正在慢慢显露。
所谓潮水褪去,谁在裸泳一望而知。
汽车后市场正在加速回归行业本质。
一、流量短缺将是行业常态
作为独立售后的流量入口,修理厂的进厂台次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行业的生意景气度。
宏观上,F6大数据研究院的数据显示,修理厂在10月的进厂台次同比下滑23.2%,1-10月进厂台次同比下滑11.6%,而1-9月的数据是-10.8%,表明降幅在进一步扩大。
虽然全年数据还未出炉,但几乎可以确定,40万家修理厂的年均进厂台次同比去年至少下降10个点。
微观上,今年汽车服务世界与终端维修企业沟通交流得到的信息与宏观数据类似,大部分修理厂反映了车主不进店的现状:一方面,疫情导致门店不能开业,带来的是直接影响;另一方面,在开业期间,也没有经历“报复性”的修车养车。
专栏作者梁晓英在文章中提到过,修理厂普遍遭遇“全年淡季”。
背后的原因之一,在于车主的消费选择愈发趋于理性,从前的消费理念是用更多的钱买更好的商品和服务,如今的消费理念变成,用同样多的钱获取更好的商品和服务,也就是追求高性价比。
这个现象说明,车主将倾向于寻找技术、服务、体验更好的门店,将有限的消费预算投入到更加优质的门店当中。
因此,流量短缺的现实再次向修理厂强化了一个认知:在流量短缺成为行业常态的背景下,汽车后市场早已告别流量经济,留量比流量更加重要。
留量意味着,门店需要在现有客户群体的基础上,利用技术、服务等能力赢得客户的信任,同时利用会员体系培养一批忠诚客户,让单体客户的价值最大化。
这也体现出了一大行业真相:门店的首要问题不是吸引更多新客户,而是在现有老客户的基础上,利用技术、服务、运营来培养忠诚客户,把他们长期留在门店,并利用更多增值服务来建立门店的核心竞争力。
二、资本彻底掉入寒冬
从去年开始,资本就逐渐从汽车后市场撤退,一直延续到今年,几个标志性事件。
一是几大汽配供应链平台没能延续融资势头,从去年到今年,没有出现一例融资案例,也有企业冲击IPO的传闻,但并未成真。
二是不少产业资本也在撤离,比如上汽集团发布公告宣布终止对车享网投资,几大上游品牌商也放缓了对终端连锁项目的投入。
对比下来,去年还有回用件领域的油滴、源车件拿到了一点钱,而今年几乎没有出现任何投资案例,印象比较深的反而是几家O2O上门洗车企业完成融资,但这种O2O项目早就被证明不适合汽车后市场,因此其行业价值是存疑的。
可以说,今年汽车后市场彻底掉入资本寒冬。
当然,资本的冷淡,对于整个行业而言不一定完全是坏消息。
从2014年开始,资本大规模涌入汽车后市场,除了短时间内的O2O狂潮,还催生了一批汽服连锁和汽配连锁。
以汽配供应链为例,依靠资本,在规模上,康众汽配、三头六臂、快准车服等汽配供应链平台迅速把前置仓数量拉到1000家以上,汽修连锁也迎来了千店规模批量生产的现象。
这是典型的资本驱动时代。
然而,随着资本撤退,我们发现,空有规模而未能建立核心竞争力的企业,很快就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倒闭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在资本驱动时代之后,头部企业更加注重经营的本质,将比拼放在运营、营销、组织、技术、服务等基础层面,利用效率驱动来实现业务增长和营收盈利的正向循环。
资本掉入寒冬之后,资本驱动时代结束,效率驱动时代来临,对于整个行业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三、猫虎狗走到十字路口
在行业普遍沉寂的背景下,猫虎狗在今年还是做了不少动作,例如持续扩张线下网点。
汽车服务世界之前提到过一个观点,在汽服连锁的布局上,猫虎狗的路径是相似的,但发展的速度不同,所处的阶段也不同。
不过,猫虎狗都不只是定位于一个汽服连锁,汽服连锁只是线下的流量入口和服务场景,是整个业务体系中的一个环节。
在继续扩张汽服连锁的同时,猫虎狗都在今年走到了新的十字路口,各自面临新的抉择。
途虎在1月底首次递交招股书,又在8月底更新招股书,证明上市的门槛对于汽车后市场来说还是很高的。
目前途虎仍然在向资本展示工场店的扩张速度,以及扩张带来的营收增长和毛利提升,也就是说,工场店数量仍然是重心。
如果今年上市成功,途虎接下来面临的是在门店数量和能力之间的平衡。具体而言,以工场店为线下服务场景,养车社区门店的业务想象力有限,门店还需要填充或嫁接更多能力,来挖掘更大的流量价值。
这或许是途虎在今年面临的一个十字路口。
如果说途虎养车是聚焦于优化并复制一个门店模型,那么新康众和天猫养车则是倾向于制定不同的规则,让门店在规则下有更大的发展自由度,联合运营中心就是最典型的案例。
与此同时,新康众还在想方设法推出各种新的门店形态,包括在天猫养车之下布局改装中心,从而将F6系统渗透到更多门店当中。
联合运营中心算是一种强强联合的方式,辅助一批有资源和资本的投资人在区域发展自己的小连锁。但这只涵盖了部分门店,大部分门店还是资源不是那么强的单店,甚至是轻连锁所定位的夫妻店,相对开放的策略是否适应他们?如何让他们得到更大的保障?
大投资人和小投资人之间的平衡点,或许是新康众和天猫养车面临的一个选择题。
今年8月,京东汽车终于把京车会替换成京东养车,自此之后,猫虎狗三家总算是统一了品牌名。
这个时候,京东养车面临的十字路口是,汽服和汽配的平衡问题,前者的权重在整个集团当中到底有多大。
基于此,京东养车存在着几个抉择:第一,汽服和汽配到底谁是基石业务;第二,京东汽车原本的汽配业务toC属性很重,未来如何向toB延伸;第三,京东养车有多大的决心去建立运营体系。
这几个问题的根源还是京东养车对于汽服和汽配的权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协同性,资金和人力的投入等。
在战略升级、品牌更名之外,京东养车面临着更多的实际问题,都还有待解决。
四、修理厂从站队到离队
站在维修终端的视角,除了流量、营收、盈利等经营性指标全面下滑,他们还呈现出另外一种倾向,那就是对站队的态度发生转变。
自2018年猫虎狗全面发力汽车后市场之后,行业的站队论调兴起,以流量为核心诉求,修理厂大概有几个站队方向。
一是连锁体系,包括猫虎狗等互联网平台和主机厂、老牌连锁等企业旗下的连锁品牌;二是站队保险公司带来的流量;三是电商O2O平台带来的线上流量;四是新能源带来的授权业务。
然后,今年的几个现象表明,修理厂的站队意愿开始动摇。
面对加盟连锁体系,空挂门头、强推配件、运营落地效果不显著、植入系统、推出机制麻烦等加盟乱象没有得到改善,因此,修理厂在加盟连锁层面的站队,如今显得有些目标不明,暧昧不清。
而在保险公司和电商平台层面,修理厂站队的意愿就变得更为薄弱。
杭州260余家修理厂利用静坐等极端手段抗议保险公司;某市汽车行业协会发布《紧急通知》,呼吁会员单位暂停出某三大保险公司。
以上两个典型案例,证明2020年费改之后,保险公司为了降低费用率,与修理厂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使得修理厂的生存出现问题,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电商平台方面,近两年几家O2O平台暴雷,使得不少合作修理厂下定决心不再和电商平台合作,核心问题还是这种线上下单线下安装的O2O模式太过薄弱,不足以支撑平台的长期生存,使得修理厂在合作过程中面临风险。
综上所述,加盟连锁乱象不断,保险公司压榨更甚,电商平台暴雷风险……也难怪修理厂不想站队了。
可以看到,指望通过站队起到雪中送炭的目的,在当下的市场环境当中可能不太现实了,决定修理厂能否生存下去,最终还是得看自己。
五、价格战进入3.0阶段
维修终端对于流量的焦虑,使得最近几年汽车后市场的价格战大行其道。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如今汽车后市场的价格战发生了两个变化。
一是过去几年沸沸扬扬的保养大战,从去年开始,一直到今年,在行业当中已经没有太多声音了。
二是价格战的主阵地从线下转移到线上的抖音平台;项目从保养变成精洗、变速箱清洗、换胶套、烧机油治理等深度养护。
梳理从2014年开始的价格战,汽车后市场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
1.0阶段,2014-2015年的O2O大战,“1分钱上门洗车”成为不少创业公司的引流手段。
2.0阶段,始于2018年的郑州保养大战,这个阶段的价格战,可以说是微信裂变时代,让更多的从业者直接参与到了价格战当中。
3.0阶段,两个特点,一是始于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二是项目主打深度养护。
在价格战3.0时代,深度养护领域替代洗车、保养成为新的战场,释放出几个关键信号。
第一,洗车、保养等项目的价格已经被头部连锁击穿,未来,这种标准化程度高、技术含量较低的业务,可能丧失了作为低价项目的价值。
第二,与之相对的,修理厂逐渐利用深度养护打价格战,这些项目并非刚需,但仍然有车主买单,说明车主正在逐渐感知并接受服务的价值。
如今的价格战背后,其实还暗含着价值战,修理厂需要同时做到线上低价引流和线下服务留客,这或许是过去几年保养大战教给行业的教训。
所以,价格战3.0时代,服务价值融入低价策略,或许会起到加速修理厂优胜劣汰的作用。
六、汽配供应链平台理性发展
今年年初汽车服务世界专访快准车服创始人蒋仁海时,对方表示:“最近两年汽配供应链平台的声势好像有点下降了。”
不仅仅是声势下降,主要问题在于,整个赛道的增速在放缓,这个放缓趋势在今年都没有好转迹象。
放眼全年,几个现象很突出。
一是今年汽配供应链平台没有出现一例融资,相对而言,去年还有几家企业拿到零星的融资。
二是汽配行业没有出现新的平台型企业,创业热情和环境已经降至冰点。
三是几家头部汽配供应链平台,今年相比去年少了很多折腾,基本上没有太多新布局新动态。
汽配供应链平台当下的挣扎,本质上与内因息息相关。
国内一批汽配连锁的诞生,看上去与资本的推动密不可分,但最原始的动机,是美国四大汽配连锁的成功案例和中国市场效率提升的需求。
不过,中国主流易损件汽配供应链平台是中心仓-省仓-前置仓的三级体系,前置仓以加盟模式为主,配备加盟品牌的门头和产品,以及一定的系统化,本质上来是一个仓库的概念。
所以,目前的汽配平台更多扮演一个多品牌和多品类的全国代理商的角色,取消了部分中间批发商,也就是取代了部分传统产业链上的环节,但并没有在本质上改变汽配业态。
这就导致,目前汽配平台和传统汽配体系的竞争,仍然是同一个维度上的竞争,行业效率并未得到显著提升。
规模增长并未提高效率,造成了汽配供应链平台的普遍性问题:难盈利,这让资本逐渐失去耐心,而资本的撤退,带来的最终结果就是近两年的增长乏力。
本质上,汽配供应链平台还是没能找到规模和效率之间的平衡点。
当然,随着资本撤退,增速放缓,盈利变得紧迫,汽配供应链平台反而进入了理性发展期,产品质量、供应效率、售后服务、库存周转率、数字化程度,这些硬性指标成为这个阶段比拼的关键因素,而不是一味的扩张。
这个阶段,也许能促进整个汽配供应链行业驶入良性发展赛道。
七、养车连锁遭遇瓶颈
去年年终,汽车服务世界提出“养车连锁是现阶段连锁最优解”的观点,一个原因是去年行业经历了养车连锁的爆发。
本质上,业务相对标准、容易复制、服务频次较高、供应链难度偏低等特点,使得养车确实是如今最适合连锁化的业务模式。
然而,今年养车连锁的势头明显减弱,主要是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扩张速度慢下来了,二是盈利问题还未得到解决。
在扩张速度上,先看看猫虎狗的情况。
根据途虎提交的上市申请书,截至2021年9月,工场店数量3369家,到今年上半年,工场店数量4293家,9个月增长900多家。
天猫养车方面,根据内部提供的数据,截至今年10月新增400多家门店,预计全年500家,相比于年初的目标,这个数据存在一定差距。
京车会今年将门头全面换成京东养车,对外宣传的数据一直是1400家,据了解,他们当下的重心在于将原来的京车会门店转换成高标准门店,扩张不是主旋律。
除了猫虎狗三家,上游油品品牌商的节奏相比去年也慢了不少。
另外,有行业人士认为,盈利难题或许是养车连锁最大的瓶颈。
纵观汽车后市场各种连锁体系,无论是汽服连锁还是汽配连锁,盈利的只占少数,这其中,养车连锁现阶段的规模最大,因此其盈利难题更为突出。
当然,从最近两年的行业动向来看,养车连锁也在不断尝试各种路径,从而完成破局。
目前途虎、天猫养车、小拇指等全国性连锁都在做相关布局,有几个发力点。
一个是布局更多形态的门店;另外一点,就是扶持区域龙头企业发展城市生态。
头部连锁已经逐渐意识到,在这个阶段,单纯的养车连锁在战略层面已经不足够了,而是需要更多的门店模型作为支撑。
而1+N模型,或者说城市生态,既兼顾了连锁可复制、可控制的要求,又涵盖了不同的业务形态,可以解决养车连锁盈利难的矛盾。
所以,对于猫虎狗和油品轮胎品牌商来说,养车连锁只是阶段形态,真正要成功还需要补上城市规模效应。
这或许是养车连锁的下一步。
八、主机厂-4S店全方面撤退
今年主机厂-4S体系的日子可能更不好过。
一方面,一部分主机厂选择退出中国市场,一部分主机厂甚至直接宣布倒闭;在燃油车转新能源汽车的历史节点下,不少国际国内车企相继公布了禁产禁售燃油车的日程表。
另一方面,今年4S店跑路的案例似乎多了不少。
今年前8个月,公开报道的4S店跑路新闻就有近10起;从今年中旬到年底,4个月内行业发生了四起老牌4S店跑路事件,大批车主的权益落空,发起维权,凸显出4S店的经营压力。
在数据层面。
今年汽车服务世界统计10家头部企业的半年报后发现:营收盈利、售前售后全线下滑,幅度超90%。
而今年上半年,仅4个月时间里,每天约11家4S店关停退网,总量超1400家。与之相对应的是,2021全年退网的4S店也才近1400家。
与此同时,主机厂和4S店之间的关系也在发生根本性变化。
最近几年,不少主机厂布局直销、直营、代理制等新汽车经销模式,遭到了包含中国、法国、德国在内等多个国家的经销商协会集体发声抵制,认为主机厂忽视或伤害了经销商群体的利益。
今年主机厂-4S体系的种种动作,更是加剧了双方关系的分裂,动摇了原本稳固的根基,这对独立售后而言或许是个好消息。
在汽车后市场的市场份额中,过去几年4S体系已经从70%下降到65%。随着主机厂-4S体系根基动摇,40万家修理厂将迎来更大的机会。
九、头部连锁加速新能源售后布局
在种种悲观现象之外,今年行业当中也有一些乐观的声音和动作,新能源汽车带来的售后机会就是典型。
去年,汽车服务世界提出“新能源售后占位战”的年度观察,到了今年可以看到,头部连锁明显在加速对新能源售后的布局。
首先是途虎和天猫养车,在战略层面做了全方面的规划。
途虎养车的目标是近4300家工场店将加速转型升级“油电兼修”模式,并陆续为改造完成、配备新能源工位的门店导入动力电池业务,还与零跑、威马、极狐等新能源主机厂合建双门头服务店。
天猫养车则是在年初提出“新能源汽车服务全价值链”战略,开启新能源“售服一体化”全布局,并与小鹏、特来电等达成战略合作。
区域连锁今年的动作更加频繁。
华胜在今年举办新一期云山汽修大会,对外宣布未来3年内,新能源售后业务体量与燃油车持平、完成布局,5年再造一个华胜。华胜预计今年新能源售后业务产值冲刺4亿,到2025年完成超20亿的营收。
西安恒泰自启动新能源汽车相关业务后,不到一年时间投入5000万,甚至做好了到今年年底亏损800万的心理预期。目前已经拿到理想售后的项目、哪吒4S店的项目、特斯拉的售后项目和零跑的商超店等。
与此同时,“销服一体化”是这些头部企业公认的战略布局,销售新车成为他们扎堆式的战术打法。
华胜、恒泰、国合、百援精养、北汽好修养、猫虎等,纷纷加入卖车行列,有行业人士认为,新能源时代下,保养大战刚刚停下来,行业又将掀起卖车大战。
头部连锁加速布局新能源售后,以及扎堆卖车,引发的其实是整个售后体系的变革,当然,变革仍然发生在新能源汽车的语境之下,还没有完全到来,燃油车仍是市场主流。
但所谓的市场主流,已经在当下慢慢发生变化:车主用车频次下滑、汽车质量提高、保险政策变化……从大环境来看,修理厂的进厂台次和客单价都在下滑,也就是说,即便是燃油车时代,修理厂的生存压力已经越来越大。
所以,头部连锁迅速转型新能源业务,也有基于对燃油车业务下滑的判断。
归根结底,这还是一个视角的问题,到底是把当下的业务当作一个短期赚钱的生意,还是想在汽车后市场建立一个长期的事业。
不同的视角,决定了门店老板对于新能源汽车的态度:有些人会主动拥抱变化,有些人则选择观望等待。
十、行业整合并购加速,倒闭潮或临近
过去几年,头部企业不断扩充边界,业务涉及汽修汽配两端,存在一定业务重叠性,所以,相互合作有一定的矛盾性。
今年,在公开和非公开层面,不少头部企业都以不同的形式展开合作,甚至涵盖资本层面的融合。有些是产业链上下游之间的合作,有些合作的边界则没有那么清晰。
目前头部企业之间的合作主要分为几种类型。
一是上游品牌商和互联网平台;二是上游品牌商和供应链平台;三是平台连锁和供应链平台;四是互联网平台和汽服连锁;五是互联网平台和垂直运营商;六是汽配供应链平台之间的并购。
在具体的案例上,天猫养车推出改装中心门店,吸收趴趴派客的团队;快准车服收购百川联合;某零部件品牌商战略投资某汽配供应链平台……这些行业的整合并购行为都发生在今年。
相比于过去几年,头部企业面临着几个变化。
一是发展逻辑的变化,从资本逻辑转向业务逻辑;二是财务逻辑的变化,从亏损逻辑转向盈利逻辑;三是在扩张上的变化,从跑马圈地转向稳守阵地。
所以,如今头部企业纷纷联合起来,在业务层面形成更为紧密的联系,是多个综合因素作用下的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如果用抱团取暖来形容,似乎也有道理。而当头部企业开始抱团取暖,中小企业的境况可见一斑。
今年,《上半年结束,46万家公司倒闭,2022太难了!》文章被转载无数,证明引发了不少人的认同和共鸣。
汽车后市场的倒闭潮也许不如餐饮、影视等行业剧烈,但也挨不过关门停业和流量下滑,下一波的倒闭潮或许已经临近。
当然,有人退场,也有人入场,汽车后市场总是维持在一个动态平衡状态,特别是终端门店,仍保持着较强的生命力。
此时此刻,坚持就是胜利。
写在最后:
对于汽车后市场,“难”是今年的总体感,“熬”是当下的主基调。
然而,放眼各行各业,又有几个领域不是如此?
至少,汽车相关的售后服务还是刚需,只要汽车继续销售和运行,行业需求总会在那里,只是看客户是否会选择你。
这个时候方显行业真相。
何谓行业真相?
技术、服务、运营、效率、体验……这些才是一家企业生存根本之所在,在行业不景气的当下,唯有坚守经营本质,才能成为客户的选择对象。
所以,在这个时候,如果你还能坚守行业,方显价值所在。
活下去,或许已经成为最高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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